竹马毁约,我转头嫁权臣霍景亭崔珩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完本小说推荐竹马毁约,我转头嫁权臣(霍景亭崔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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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 言情小说
  • 作者:姜唯意
  • 更新:2025-10-19 04:24: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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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竹马毁约,我转头嫁权臣霍景亭崔珩免费小说完结_最新完本小说推荐竹马毁约,我转头嫁权臣(霍景亭崔珩)》精彩片段

青葱心事欲语还休,欲语还休。豆蔻梢头二月初。春风十里扬州路,卷上珠帘总不如。

注:16岁,别称“二八”、“破瓜之年”。我破瓜之年尚未成婚,朝廷罚银都两回了。

我的青梅竹马未婚夫“英雄救美”了一位豆腐西施,嚷嚷着要纳妾。想什么美事呢?

我还没想好退婚的理由呢,身边那位时常出现的权臣哥哥开始撬墙角了。

楔子我又被朝廷罚银了,去年已经罚了一回。因为破瓜之年还没有成婚,好像是一件大罪过。

我是有未婚夫的,从小两家有着口头婚约,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在犹豫要不要嫁给他。

每当想到婚约,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就会涌上我的心头。还没等我想明白,

我那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怜惜上了位“豆腐西施”,竹马闹着要纳妾,想什么美事呢!

可是我又犯愁了,不是愁罚银,愁新的成亲对象在哪里?我在江南外祖家长大,

七岁时回到东京汴梁内城东华门的永嘉侯府家中,跟禁军殿前司指挥使的将军府比邻而居,

小衙内霍景亭仅大我一岁,在谢侯府的族学读书。两府父母曾口头开玩笑,

说要结成通家之好亲上加亲。我一直以为,那个未来相伴的人会是霍景亭。

少女心事曾有过憧憬。还没等我想明白,

霍景亭在中秋夜游英雄救美了城西的“豆腐西施”黎婉娘,打伤了枢密院副使家的林衙内。

为了黎婉娘数次与林衙内起冲突,这一年城中流言四起,

州城瓦子中还排了“小将军英雄救美,豆腐西施以身相许”的折子戏,

大赞小将军义薄云天有情有义。呵呵,好俗烂的话本子的情节,我迟疑了。

1大宋东京汴梁内城。今冬的第一场初雪来得有点晚,晨起还是明朗的天色,

晌午说变脸就变脸,纷纷扬扬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下,很快肆虐开来。挽月阁,窗外大雪飘洒,

我百无聊奈,人懒懒的,被雪景激起了一点兴致,正临窗作画,描摹初雪的庭院。

突然间贴身丫鬟书墨顶着风雪冲进来,“姑娘,不好了,那个林衙内重伤不治身亡了。

开封府尹要传您去堂上问话呢!”正在画雪景的谢挽月手一抖,画花掉了。

身旁侍候笔墨的丫鬟书画眼一瞪:“林衙内那个混球伤都有多久了,死就死了,

跟小娘子有什么关系。那个霍小将军呢,不是他打的人吗?”书墨撇撇嘴,“还能在哪,

去了城西梨花巷,那个豆腐西施也要上堂,小将军说她没人护着,怕那些丘八腌臜了她!

”“那为什么要传姑娘上堂,跟姑娘何干?”“贺小将军说了,一月前在相国寺,

我家小娘子也看见了林衙内意图非礼那个豆腐西施,要传做人证问话。”书画听闻气急了,

“胡说,这不是要糟践小娘子名声吗?”“我们只是去上香,哪里知道这些腌臜事!

”这时我的奶嬷嬷秦氏急匆匆进来,后面跟着几个护院,让护院守好挽月阁的门户。

关上门对我说“我的小祖宗,您可千万不能出去。这马上要跟王家相看了,

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沾上这些污糟事。”书画听了说:“那怎么办,侯爷有差事,

去江南巡盐去了。两位小官人现在也不在府上啊!

”书墨也急说“大娘子和琼娘子去开宝寺上香去了,许是申时方能回。怎么办,怎么办?

”“敛之哥哥呢,他还没有从契丹上京返回吗?不是有家信说已经返程了么?

”我焦急中想起一人,下意识就想去找他,就像每一次有困难了,都能找到他去解决。

“崔副使吗,可能被大雪阻住了。没听说已返家。”这时大门外恍惚传来很大动静和骚乱,

一个门房小跑过来,身后跟着一穿短袖交领袍的高大男子。

门房在门外拱手回禀到“回禀小娘子,崔大人派护卫有事相告。”“禀小娘子,

官人离开前曾嘱咐过,您若有事让属下去处理。”护卫在门外恭谨答道。

火烧眉毛的我吐出一口浊气,终于安心了些。“有劳义士”。郎艳独绝的户部司副使崔珩,

字敛之,年23,其人如名,乃性格疏朗、文韬武略的旷世奇才。16岁三元及第,

翰林学士后平步青云,乃天子近臣。因久未成婚,已被罚了7年钱,米粮都值十多贯。

官家也在催他成婚,一直想给他指婚。大雪继续纷纷扬扬,我已没有了作画的心情,

点燃一瓮沉香,想凝神静气舒缓一下心绪。突然想起来母亲和大嫂去拜佛尚未归家,

不知路上遇雪顺不顺利。“书墨,你吩咐管家套车,出去迎一下母亲。”忽然,

纷争声又传过来“小官人,小衙内,里面是内苑,您不能擅闯,请容通禀!

”但闻脚步声踏踏冲过来,转眼房门被“砰”的一声重重推开,

一位着宝绿圆领袍戴交脚幞头的年轻男子冲了进来。剑眉星目,一双桃花眼含着汹涌怒气,

对着我大喊“谢挽月,开封府传你去问话呢,你怎么不去?你若不去作证,

婉娘就要被定罪了!”望着气急败坏的竹马,为了别的女子对着我嚷嚷,

从未有过的苦涩席卷心头,我试图跟他讲道理,“我那日只是在大相国寺的大殿上香,

并未去过厢房......”。话未落便被打断,“婉娘说看到你了,

你那天披着白缎绣蓝色兰花的大氅,你怎么撒谎呢?”我气急到“我没有!

”霍景亭的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,“婉娘她一直过得那么艰难,这次又遭无妄之灾,

你是要害死她吗?我一直以为你很善良的!”我想要分辨的话哽住,已经不想辩解什么。

这一年以来,多次的误解和争吵,都是为了这个黎婉娘。我们还有以后吗,我茫然了。

霍景亭冲过来扯住我的胳膊,把我使劲往外拽,“走,跟我去开封府!

”我胳膊被扯得揪心的疼,委屈的泪水滑落,一边去掰霍景亭的手,一边恼怒大喊“我不去!

混蛋,你松手,你弄疼我了”,气极了用脚去踹霍景亭,形象全无。

一旁的书画和书墨赶紧去帮忙,秦嬷嬷也急喊“小官人你不能这么无礼!”正纠缠间,

一双骨节劲松秀窄修长的大掌,轻轻扶住我的胳膊,用劲把霍景亭的手腕扯开,

把人往旁毫不客气一甩。霍景亭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没稳住,撞到香案上。香案被撞翻。

“敛之哥哥!”我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男子,带展脚幞头着红色圆领官袍,清逸俊朗。

我眼圆睁又惊又喜。崔珩头上身上还飘着雪花,这是匆匆忙忙赶回来还尚未着家。

深邃的丹凤眼中含着安抚和担忧,一丝温柔和缓了眼中的犀利,“月儿莫急,我回来了。

”我眸中含泪,满腹委屈涌上心头,喉头哽咽道:“我没有看到什么,

我只是上了香就回来了。”骨节秀窄的手轻轻擦掉我的眼泪,又低头缓缓在我头上抚了抚,

温柔的声音有点哑,“嗯,我知道,我相信,不用担心。”霍景亭从地上一边爬起来,

一边嚷嚷,“崔兄,这是要人命的大事,你不能只听信谢挽月一面之词。”崔珩低头沉声道,

声音冷冽,“事关副枢密使的公子,这事也不是你就能处理的。我会报请官家延后审理,

请大理寺和刑部推官共同断案。”转头又对我温声道:“天气骤冷,你在家好生歇着吧。

我还要去趟宫中回禀差事。官家今天在皇城安排了两场赏雪宴会,我要去一下”。

摸摸我的额头,看了霍景亭一眼,“你跟我走,有话问你”。两人离开,

我怔怔望着翻倒的香炉,心绪迷惘。看到崔珩,我的心不知不觉安定很多,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敛之哥哥已经成了我的定海神针。“太好了,崔大官人回来了,

小娘子不用愁了!”书墨拍了拍胸口,可算是安心了。“等咱家大官人回府了,

小娘子一定要好好去告一状。”“大娘子已经回来了,正在进内苑。姑娘先喝点甜汤暖暖。

”在小厨房熬百合莲子羹的丫鬟书棋提着食盒进来。不多时,

我的娘亲侯府大娘子携几个嬷嬷丫头匆匆走了进来,看着我红肿的眼尾,声音很心疼“满满,

娘亲回来了。”娘亲安抚着把我揽进她怀中。“这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,其中似另有隐情。

你父兄也都在归家途中,这事交给他们处理。”想到什么,她又迟疑到“只是你的婚事,

你跟霍家小子到底怎么样了,还有没有可能?翰林学士王家本来也有意相看,

不知怎么就没了下文。”2 小园香径独徘徊烦心的我借口要休息,想要一个人独处,

所有人都出去了。我披着皮毛大氅在后园中漫步,让雪花清醒一下头脑。

我知道跟那个相处十多年的青梅竹马,已经渐行渐远了。可是那个率真的男孩,

陪我一起长大,幼时甚至拼着命救过落水的我。一起蹴鞠、打马球、踏青放纸鸢,

青梅竹马时节,何等欢快无忧的时光,人长大了就会变么?又是何时变的呢,

仅仅是因为一个黎婉娘吗?去年中秋,祖母还未去江南祖家,一家子在家中团圆过佳节。

霍景亭邀约我一起去东市夜游我就推拒了。第二日书墨就听闻外面沸沸扬扬在传,

“中秋夜小将军怒打林衙内,英雄救美豆腐西施”。我以为只是一场急公好义的打抱不平,

谁知林衙内几次三番纠缠这个叫黎婉娘的市井女子,次次都被霍景亭碰上解救。

从此他就跟林衙内杠上了。闺中好友御史中丞家的千金李嫣然觉得其中定有猫腻,

拉着我一起去看看这个黎婉娘到底是何方圣神。在东市夜市中,一身素白衣裙的妙龄女子,

支着一豆腐摊,浅笑吟吟卖着豆腐。白皙貌美,身姿窈窕,三分风情楚楚动人。

看着过来的我,仿佛认识我似的,浅浅一笑。我至今记得她对我说过的话“我虽是市井出身,

却也清清白白。我只是想找一份好的归宿,有什么错吗?”一个月前,我去开宝寺上香,

跟随仆从众多。上完香准备回去,正要上马车时,黎婉娘从庙里冲下台阶,满手血,

跌跌撞撞跑下来,冲着我大喊“小娘子救我!”据她所说,她到开宝寺斋房送豆腐,

送完豆腐被小师父领到一个偏僻的厢房说结豆腐钱。进入厢房只见林衙内在屋中,

欲对她强行行不轨,屋中一股迷香让人神思迷醉。她因孤身一人外出都会随身带一把小匕首,

混乱中刺伤了林衙内逃了出来。这时候跟着林衙内的家丁仆从冲了出来,

说要抓黎婉娘去见官,而不知怎么霍景亭带人从山下冲上来,拦住了林府众仆从。一阵混战,

霍景亭骑马带走了黎婉娘,看都没有看旁边的我一眼。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

本来跟自己没关系的事,现在却纠缠上了。现在林衙内居然伤重不治,事情才是真的麻烦了。

霍景亭当时看到我了吗?第二日,从噩梦中醒来,我心中还在砰砰跳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

昨夜一场混乱的梦,我仿似看到浑身是血的林衙内,在那哭喊自己死得好冤。吃过早膳,

李嫣然来访。看着闷闷不乐的好友,我提起精神,笑问到“阿蛮,你这是怎的了,

一脸苦瓜相。”“我要定亲事了。舒儿,你大表兄还会从江南过来吗?”“亲事,要跟谁定?

”“没见过,左不过是哪家的小官人。要我去相看,我不想去。”“那你怎么办,

再不嫁出去,明年又要罚钱。不嫁人像是有罪似的!”想起我自己的终身大事,我也苦脸了。

“对了,你刚才问我裴表兄做甚?”我想起来顺口问一句。“没,没什么,想你祖母要回了,

随便问问”。李嫣然支支吾吾。“哦,表兄会送祖母回,在汴京过年的。他好像差事不错,

要迁到京里任职了。”“真的吗?”嫣然突然心情好起来了。她拉着我的细胳膊摇晃,

“好月儿,你陪我去一趟梅园吧,我想去看看我大姐姐。”跟母亲请完安,带上足够人手,

我们两人一辆车去了外城梅园别院。这是嫣然大姐李蔚然的嫁妆,种满了腊梅与红梅,

是外城一景。进到园中,一位二十五六的美丽娘子,着火红的大氅,

正陪着三位稚幼的小娘子在玩耍。“大姐姐,都要到年下了,你不在府上,

怎么跑到园子里来了?”“我们进屋说吧!”李大娘子欲言又止,

着丫头们把小娘子们抱回屋中。“咦,铃铛儿的额头怎么伤到了?

”嫣然才看到大侄女的额头红肿一片。“被丁小娘推的,我没有推她肚子。

”小女娘气鼓鼓到。“我打算年后提和离。”李蔚然示意丫头带走三位小娘子,

语气淡淡的扔下个重磅消息。“啊,为什么?你不怕父亲让你跪死祠堂吗?

”“所以我在养精蓄锐做好准备啊!”望着眼中含着憔悴的姐姐,我们都沉默了。

蔚然姐姐闺中也曾是汴京的风云贵女,马球打得出神入化,马上风姿飒爽妩媚,极爽利的人。

成婚八年,还是大好年华却如此憔悴了。“我知道,姐姐只生了三位姐儿。

姐夫五年前就纳妾了,有个丁小娘,他极是宠爱。这个丁小娘生了个哥儿,

总爱与大姐姐作对。”我们的一点好心情都没了。现在没嫁人急着嫁出去,

若是所嫁非人又哪里有退路呢?我们二人面面相觑沉默了。3 物是人非事事休从梅园回来,

我一直闷闷不乐,也不知道林衙内的案子怎么样了,我想去找敛之哥哥问问。点着茶,

神思不属。这时书画走进来禀报,“姑娘,崔大官人派人来送东西了。

”还是上次的那位护卫统领在门外回禀,“小娘子容禀,我家官人从契丹而回,

带了些礼信来。叫送予小娘子。”“一些小物件,还有几攒盒蜜渍山果十束棂,是契丹特色。

两日后,官人想邀请小娘子去外城温泉庄子食羊烩,是契丹的膘羊。”我让书墨收下了礼信。

心里想着得邀嫣然陪自己一起去。两日后,雪已停,银装素裹的大地,匆匆忙忙赶路的人群,

载着我们的马车,缓缓驶向外城。崔府的温泉庄子很大,温泉旁种了些菜绿油油的,

池旁开了些无名野花,虽冰天雪地却生机盎然。仆从把我二人引到书房,崔珩正在窗边作画。

“敛之哥哥,林衙内的案子查清楚了吗?”进屋坐下后,拿着茶杯暖着手,

我迫不及待的问道。崔珩把薰笼拖近一些,添了点暖香,关上透气的纱窗,

帮我解下了大红毛氅让丫鬟收好。“嗯”,崔珩沉吟道,“他没被刺中要害,刀伤并不严重,

他的死另有原因。”“啊,那是什么原因,跟黎婉娘没有关系吧?”“没有”,

崔珩迟疑了一下说:“是脱力而死。”“噗”正在喝茶的李嫣然一口茶喷了出来,

不小心喷了些到我侧脸。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!”嫣然手忙脚乱要帮我擦拭。

崔珩已经拿着锦帕轻轻擦着我冻红的脸,意味深长看了嫣然一眼。嫣然窘迫的挠了挠头,

有点不好意思。我看着两人一脸莫名,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。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。

我没细问,“那总跟黎婉娘没有什么关系了吧?”“林家不愿意放过她,除非有靠山,

不然她脱不了牢狱之灾。”“不说这些了,我带你去温泉边走走”,趁着挽月去拿毛氅,

崔珩轻声对李嫣然道“李二姑娘,这几日你多去陪陪月儿,别让她一个人落单,

也别让霍景亭见到她。”崔珩面色有些凝重。“是霍景亭又要作什么妖吗?”嫣然了然问道。

“嗯”,崔珩没有多说什么。我脚步欢快的走进去,喊两人,“快点走啊!”可以出去玩,

沉郁多日的心情舒缓了很多。崔珩快步走过来,抓着我的手腕,似是怕我滑倒,“别急,

日头还早,还有几位客人过来。”“谁呀,还有谁要来啊!”我兴致高昂,

恢复了往日的好心情。“几位熟人,你都认识的。”崔珩眉眼含笑似乎心情也很好。

跟在后面的嫣然看着迟钝的好友,有点没眼看。

月儿可能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崔珩面前总像个小傻子吧。来到后院,一座大的温泉旁边,

有几处假山小池,手触摸着温热的泉水,闻着冷风中的花香,提神醒脑。

仆从已备着几盘鲜果和茶点放在池子旁边,我开心的笑道:“今天要喝酒,不醉不归!

”“是哪个要当个小醉鬼啊?”一道清朗的声音懒懒响起。“二哥哥,

你和大哥哥不是在公干,怎么回来了?”看着陆续走进拱门的五位风采各异的年轻郎君,

我惊喜的喊道。“被某人喊回来逗你开心啊!”二哥哥懒懒回到,大哥哥敲了敲我的额头,

但笑不语。“崔敛之,今天备了啥好酒好菜招待爷啊!

”一身玄色锦裳的禁军都统家的大郎君顾凛调侃到。搭着崔珩的肩头要笑不笑,

顺便瞟了我一眼,意味深长。“羊肉汤,投壶,射覆,赌书,斗茶,玩啥都可以。

”崔珩拍掉搭在肩头的大手,淡淡说道。煮着茶,几人玩起了投壶,

主要是我、嫣然、二哥哥、顾凛几人在玩,其他年长的几位都有官身,在低声聊着时局。

与大哥哥同为翰林学士的程昱之问起崔珩出使大辽的情况,“契丹以辽为名,

自认为是中国正统,耶律皇族野心是不小的。”几人中唯一的武将,

厢军副都指挥使肖霆捶了下程昱之,“你们真无趣,聊点近来的新鲜事不好吗?

”又转向崔珩问,“那个林二郎死的没蹊跷吗?怎么听说死的很不雅观呢,

人是大晚上从花街抬出来的。”大哥哥也问,“林家会罢休吗?不会找霍家小子的麻烦?

”崔珩沉吟到,“我一直派人在盯着林家动静,说是他家找了很多和尚、道士在做法事,

不知在施什么法,很古怪。”“多事之秋,你近来让家里看好月儿,少出门。

”边说边走过来看我们投壶。“我听母亲说,王翰林家推了跟满满的相看,是不是你捣的鬼?

”大哥哥说起了另外一件事,狐疑着看崔珩。崔珩面不改色,“王家的要外派地方,

就不要耽误月儿了!”“这怎么突然就外放了?”大哥哥不信。“敛之哥哥,

我输了好多彩头,你来帮帮我吧!”我玩得兴起,可总是输彩头,便嚷嚷着让崔珩来帮忙。

崔珩笑着道“好”,走过去替换了我。“那不行”,顾凛嚷嚷到,“让崔敛之来玩,

那还玩什么,不能作弊。”“哼,你事先又没有说不能找帮手。”我耍赖道。几人嘻嘻哈哈,

气氛很愉悦,我多日来的郁闷也一扫而空。4.青梅竹马决裂了从温泉庄子回来,

我心情一直都很好,祖母即将从江南回来,三叔一家也要回来了。父亲巡盐的差事也很圆满。

今年除夕新年会很热闹,元夕一定要去看花灯。正遐想中,书画走进来禀到,“小娘子,

大娘子请您去花厅。霍家小官人上门了。”听到这个名字,我雀跃的心突然沉了下来。

来到花厅,厅里堆了很多箱子,母亲正陪着一位着深紫牡丹团花褙子有些富态的夫人在说话,

是霍景亭的母亲霍府大娘子。旁边陪座着一位妇人,一副媒妇打扮,戴盖头,穿紫褙子。

霍景亭站在一旁,垂着眼,不知在想什么。看到我走进来,霍府大娘子满面笑容,

热络的拉着我的手道,“我们看着挽月长大,两家又是通家之好,这门婚事是再好不过了。

”“挽月也到了适龄了,我们今天来一是想走过礼,正式定下来,二来也是商议婚期的。

”霍府大娘子笑吟吟到。“这本也是小儿时口头的玩笑,原做不得数的。

且她祖母、父亲都不在府中,要商议过才能定的。”我娘亲推脱到。“我不想成亲。

”我突然插话。厅中众人错愕的望着我。“反正我就是不要成亲,你们走吧!”,

对前程极度怀疑,我绝不会跟一个已失去信任的人成亲过一生。霍景亭更是始料未及。

他扯着我的手腕,把我拉到偏厅,不顾我脚步踉踉跄跄。“你拉我干什么?

”“你为什么不答应,我们从小的婚约,我们成亲不是顺其自然吗?

”霍景亭眼中仿似含着痛苦,好像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变卦了。“我想问你,

你打算如何安置黎婉娘?”我定定的望着眼前的青梅竹马,还问我为什么,

先变卦的不是你自己吗?倒是很会倒打一耙,弄得他多痛苦似的。“这跟婉娘有什么关系?

”霍景亭不明白。“她一月前已是我的人了,那日在寺中她中了迷药。”霍景亭快速说,

一脸理所当然。“我得对她负责,我会纳她为妾。”“你说什么?”我不可置信的喊到,

声音都有点破音。感觉这世界太荒诞了,这个人怎么居然敢这么堂而皇之。

这还是那个能为我豁出命的少年吗?满眼的酸涩,我拼命忍住,不能哭!“这有什么奇怪吗,

我这样的家庭总归要纳妾的,绵延子嗣。”“婉娘只想有一安生之地偏安一隅。

你是正妻大娘子,影响不到你。”“那不可能,如果你一定要纳她,我们就到此为止!

”我心绪很乱,反正绝不接受纳妾。“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!”霍景亭额头青筋暴起。

“林衙内之死沸沸扬扬,我只有把婉娘纳在羽翼下,才能护住她。”“你是大家贵女,

怎么这么小肚鸡肠?还未成亲就这么善妒了!”我气得嘴哆嗦,“你……”。

“霍小官人博大情怀,我们谢府庙小容不下你!”一声苍老的威严声音响起,

一位满头苍发着宝蓝色大袖霞帔的老夫人走进来。是祖母,她回来了!

“祖母”,气苦了的我朝来人飞奔而去。老夫人揽着心尖尖的宝贝孙女,对霍景亭冷声道,

“婚约的事自有长辈做主,父母之命,岂有你一个小辈置喙的地方?”霍景亭一时面红耳赤,

看了我一眼,愤而出门了。一时两府不得消停,我家商量着要解除婚约,

嚷嚷着要纳妾的霍景亭被罚跪去了祠堂。殿前司霍指挥赏了一顿家法,霍景亭越打越犟性,

梗着脖子不低头。看着行路匆匆而回的祖母疲惫的模样,我满心不是滋味,

只想快刀斩乱麻解决这桩烦心事。等着父亲回来,两家总能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。

要我接受纳妾是不可能的,当时相约定亲不是冲着霍家家风还清正去的吗?

两位兄长回到府中,姑家大表兄也来京住在府上。三叔家的堂弟堂妹们也随祖母回了京,

跟兄弟姐妹在一起,我总算展颜了。就这样颓在了府上几日。突然,门房进门禀道,

说黎婉娘派人来送信,请小娘子不日去樊楼一见,有事相商。我也想快点解决这团乱麻,

樊楼自己也熟悉,一时没有多想,便应下了。第二日,只说要跟李嫣然约着在樊楼一聚,

便带着丫鬟和仆从出门了。为了不打眼,没有用侯府规制的马车,

只是坐了一辆没有任何家徽标识的普通马车。路途中,积雪路马车比较难行,

来到一个拐角处,突然有个老汉冲出来被马车撞倒,倒在地上“哎哟,哎哟”喊痛。

马车颠簸撞到路边停了下来,我披着月白大氅和丫鬟书画下了马车,在路边观望了一阵,

见没事便回到了马车上。刚上马车正要撩开车帘子,看到了站在路旁的一抹白影,是黎婉娘。

我开口喊她,她也上了马车。突然冲出来上十糙汉,在那吆喝“撞死人了”,向马车冲过来。

等两位护院反应过来不对,马车停了下来。有糙汉一脚把车夫踹下马车,夺过了缰绳,

把马调转方向。这是谁人要绑架我?这个念头才起,马车慢跑起来。

我清晰的看到旁边黎婉娘嘴角的一抹冷笑一闪而过。她突然之间掀开车帘,跳下了马车。

有糙汉看到了跳下来的白衣女子,迟疑了下分了人手向她追去。黎婉娘往樊楼飞奔而去。

“糟了”,我反应过来不对劲了,知道遭了暗算。气愤愤的咬牙切齿,黎婉娘怎么敢的,

算计一位侯府千金。当下之际是怎么自救,马车在横冲直撞往郊野跑去。

我和留在车里的书画颠得东倒西歪的,想找个趁手的东西,奈何坐都坐不起身。

拔下头上的金钗,示意书画也找趁手的东西。马车驶向了一个荒院,进了院子慢慢停了下来。

玄衣人扯开车帘,手拿一块帕子往我嘴上捂过来。我快速的拿金钗扎向玄衣人的胸口,

被手一挡扎在了手臂上,玄衣人吃痛,松开帕子,过来要扯我下车。

书画慌乱中去咬玄衣人的手臂,被一脚踹晕过去。我被扯下车,被玄衣人一掌劈晕过去。

我不知道的是,在这时,有快马飞奔而来,是着户部司副使补服的崔珩疾驰而来,

后面跟着几匹禁军快马。崔珩在马上弯弓搭箭,一箭射中了玄衣人胸口,救下了已昏厥的我。

把我抱上马后,崔珩冷声吩咐“把人带走!”声音恨不得吃人。话说另一头,

黎婉娘气喘吁吁跑到樊楼,一边跑一边喊“霍郎,救我!”在樊楼雅间等着的霍景亭看到了,

飞奔而下,接住了求救的人跟在后面的几人看到霍景亭,迟疑的停下了脚步。“你们是何人,

为何要追我家娘子?”霍景亭暴喝到。几人迟疑一下,掉头就想跑。

守在樊楼外的仆从飞奔过来,逮住了一位脚程慢的糙汉。而黎婉娘正靠在霍景亭怀中,

被那声“我家娘子”惊喜到了,然后开始巧舌如簧的颠倒是非。“谢小娘子约我在樊楼一叙,

我害怕她要谈什么,所以就喊了官人一起。”停了下,她还一脸后怕,

“谁知不知哪来些汉子,冲过来要抓我。我看到谢小娘子就在马车上,我好害怕!”说完,

喉头哽咽着,呜呜咽咽哭起来,楚楚可怜。“谢挽月,怎么也学了这腌臜的后宅阴私手段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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