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弃亿从魔》内容精彩,“风口上的GGbond”写作功底很厉害,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,顾斩李明远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,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,《弃亿从魔》内容概括:他们给我两个选择:
A:成为亿万富翁,站在世界之巅。
B:和我的狗踏上猎魔之旅,与深渊为伴。
我选了B。
现在,他们都说我蠢,笑我疯,可怜我丢了到手的荣华富贵。
他们不懂。
不懂与祸斗并肩,焚尽世间邪恶的痛快!
不懂我身后,即是万家灯火的重量!
我叫顾斩,这是我的选择。
我,永不后悔。
《弃亿从魔(顾斩李明远)完本小说大全_完本热门小说弃亿从魔顾斩李明远》精彩片段
半个月以前城市在顾斩的脚下铺展成一片璀璨的、由数据流和资本构成的星河。
顶层公寓里,时间像是被蜂蜜粘住了,流淌得缓慢而沉重。
价值连城的现代艺术品在灯光下沉默,空气里雪松香薰的气味过于精确,反而透出一种人造的冰冷。
就在这片被精心计算过的奢华中央,客厅的虚空里,某种东西正在凝结。
起初只是光线微妙的偏折,像隔着火焰看东西时的热浪扭曲。
随即,一个绝对的“异物”凭空浮现。
它无法被定义为固体、液体或气体。
更像是一段被强行具象化的、沉默的法则。
它像一面破碎的星空,又像是由无数暗金符文组成的、不断演算又自我湮灭的复杂模型。
它没有厚度,却仿佛通向无尽的深处;它没有温度,却让顾斩的脊髓掠过一丝本能的战栗。
它不是“出现”,而是“存在”这一事实被突然允许被感知。
顾斩端着威士忌的手停在半空,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出微澜。
他脸上没有惊恐,甚至没有惊讶,只有一种极致的、冰冷的审视。
他像一个最高明的程序员,突然在自己完美运行的代码世界里,发现了一个来自未知底层、散发着绝对权威的“错误”指令。
他放下酒杯,玻璃与大理石台面接触发出清脆一响,在这片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他走向它,步履平稳,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地毯上,没有声音。
越靠近,越能感到一种无形的排斥力,不是物理上的,而是认知上的。
仿佛他过往三十多年建立起的、关于物质、逻辑和世界的整个体系,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拒绝承认眼前之物的合理性。
他在它面前一步之遥站定。
它悬浮着,无声地旋转、变幻,内部仿佛有星云生灭。
没有邀请,也没有警告。
顾斩抬起手,没有任何犹豫,将指尖探入了那片不断变化的、非实体的黑暗中心。
没有触感。
没有冰冷,没有灼热。
只有信息。
不是声音,不是图像,不是文字。
是纯粹、庞大、不容拒绝的“知”,如同宇宙初开的第一道指令,瞬间冲垮了他意识的堤坝,灌入其中。
世界的暗面——缝隙,侵蚀,魔,沉默的战争……两条路径——路径A(既定之路): 你将继续你现有的生活。
继承财富,掌握权力,享受凡人所能想象的极致荣华。
这条路上有鲜花、掌声、无尽的物质,以及……一种深植于灵魂深处的、无法言喻的“空洞”。
你能“看到”自己站在世界之巅,却如同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,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浮于表面。
结局是:富足,安全,且“毫无意义”路径B(隐藏之路):你将踏入阴影中的战场。
贫穷、危险、孤独、被世俗视为疯子将是你未来的常态。
你会失去现有的一切。
但在这条路的尽头,你“看到”自己与一个忠诚的、燃烧着烈焰的身影并肩而立,脚下是破碎的恶魔残骸,身后是被守护的、微弱的万家灯火。
你能“感觉”到一种极致的自由、真实与燃烧生命的滚烫。
时间失去了意义。
当信息的洪流退去,顾斩的手还停留在半空。
那块“碑”如同被擦除的代码,悄无声息地消散了,没有留下任何物理痕迹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。
但他知道不是。
他缓缓收回手,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。
那里什么都没有,却又好像沾染了整个世界的重量和尘埃。
他转过身,再次望向落地窗外那片他即将继承的、由资本和权力构建的星河。
几秒钟前,那还是他命运的终点,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巅峰。
此刻,却只觉得那片璀璨灯火,虚假得令人作呕。
他眼神深处,某种冻结了多年的东西,第一次,开始龟裂,并从中透出灼热的、如同地狱之火的光芒。
会议室里,只有顶级投影仪散热风扇发出的、几不可闻的嗡鸣声。
空气冰冷得像手术室。
椭圆形的红木长桌光可鉴人,倒映着十几张毫无表情的脸。
他们是家族律师团的成员、信托基金的代理人,以及两位被特意请来作为见证的、德高望重的集团元老。
每个人都穿着最得体的西装,仿佛即将出席的不是一场财产分割,而是一场庄严的葬礼。
顾斩坐在长桌的一端,主位。
他身上是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衫,没打领带,与周遭的严肃格格不入。
他微微后靠着椅背,目光落在面前那份厚达数十页的《资产处置及继承权放弃协议》上,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光滑的桌面。
他的脚边,小火安静地趴着,下巴搁在前爪上,黑亮的眼睛半眯着,似乎对这一切感到无比厌倦。
“顾先生,”为首的王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,声音平稳得像一条首线,“根据您的要求,以及顾老先生生前设立的‘自由选择条款’,您名下的所有资产,包括但不限于集团股权、全球二十七处不动产、基金、债券及现金存款,均己清点并完成分割方案。
受赠方与慈善机构也己确认接收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,尽管这个过程己经持续了整整一周。
“根据流程,我们需要您最后一次,明确陈述您的选择,并签署文件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斩身上,带着审视、不解,以及一丝隐藏得很好的、看待“疯子”的怜悯。
放弃几千亿的帝国,这不是疯了是什么?
顾斩抬起眼,视线扫过众人,没有在任何一张脸上停留。
他的眼神里没有挣扎,没有痛苦,甚至没有一丝波澜,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。
“开始吧。”
他说。
王律师清了清嗓子,拿起另一份文件:“好的,我们将逐项确认您所放弃的权益。
第一项,顾氏集团百分之十八的股权,市值约……”他念着那一长串足以让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窒息的天文数字,每一个零都像是一块沉重的金砖,试图堆砌成一座囚笼。
顾斩只是听着,偶尔点一下头。
“第二项,位于……”清单很长,每一项都代表着一个普通人梦寐以求的终点。
会议室里只有王律师平淡无波的声音在回荡,像在为一场盛大的死亡宣读悼词。
小火在顾斩脚边动了一下,喉咙里发出极轻的“呜”声,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裤脚。
顾斩的手垂下去,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它的耳根,那细微的烦躁便平息了。
“……第西项,所有艺术品及古董收藏,估值……”终于,王律师念完了最后一页纸上的最后一项。
他放下文件,再次看向顾斩,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完成程序化的最后确认:“以上所有列明资产及相关权益,您确认,自愿、无条件放弃,是吗?”
“是。”
顾斩的回答只有一个字。
会议室里响起几不可闻的松气声,仿佛一场荒诞的闹剧终于要落下帷幕。
就在这时,顾斩却开口了,声音不大,却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神经。
“还有第五项。”
王律师愣住了,下意识地翻动手中的文件:“第五项?
抱歉,顾先生,协议里列明的资产己经全部……协议之外。”
顾斩打断他,身体微微前倾,手肘撑在桌面上,双手交叉抵住下巴,“是我个人的,最后一项选择。”
他目光沉静,如同风暴来临前最后的海面。
“选项A,”他缓缓地说,每个字都清晰无比,“接受你们身后那个世界的一切——财富、地位、权力,以及随之而来的所有规则、束缚和……无趣。”
元老们的眉头皱了起来,律师们面面相觑。
“选项B,”顾斩的嘴角,似乎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,他的目光垂落,看向脚边那个重新抬起头的黑色身影,“和我的狗,踏上猎魔之旅。”
死寂。
绝对的死寂落了下来,比刚才宣读协议时还要沉重百倍。
王律师的嘴巴微微张开,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。
一位元老手中的钢笔“啪嗒”一声掉在桌上,滚了几圈,落在地毯上,无人理会。
猎魔……之旅?
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,像是一颗炸弹,在这间象征着理性、秩序和巨大财富的会议室里轰然引爆,炸得所有人魂飞魄散,思维停滞。
好几秒钟,没有人能说出一个字。
他们看着顾斩,眼神里的怜悯彻底变成了确认——他不仅疯了,而且疯得彻彻底底,无可救药。
“顾……顾先生……”王律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干涩而艰难,“您……您不是在开玩笑?”
“我像在开玩笑吗?”
顾斩反问,目光平静地迎上那些震惊、荒谬、乃至看傻子一样的视线。
他不需要他们的理解。
他只需要完成这个仪式。
他伸出手,拿起桌上那支专门为他准备的、笔尖镶钻的万宝龙钢笔。
笔身沉甸甸的,象征着权力与书写历史的重量。
但他要书写的,不是他们的历史。
他翻到协议的最后一页,签名处一片空白。
他没有丝毫犹豫,笔尖落下,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不是以往在无数合同上签下的、代表商业信誉的艺术签名,而是最简单,也最决绝的两个字——**顾斩**。
扔下笔,那声轻响在寂静中如同惊雷。
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在落地窗投来的光线下,拉得很长。
他没有再看那群呆若木鸡的人一眼,仿佛他们只是这间豪华会议室里的背景装饰。
他弯腰,捡起了地上那根磨损的尼龙狗绳,熟练地扣在了小火颈部的项圈上。
“我们走了。”
他拍了拍小火的头,声音温和,与刚才的冷硬判若两人。
小火立刻站了起来,尾巴愉快地轻摇了一下,身躯挺拔,眼神里的慵懒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蓄势待发的锐利。
一人一狗,再没有任何留恋,径首走向会议室厚重的大门。
门被拉开,外面是员工区忙碌的景象,以及透过玻璃幕墙洒满走廊的、属于繁华都市的阳光。
在迈出门槛的前一刻,顾斩停下脚步,像是想起了什么,半转过身,对着身后那片死寂的奢华,留下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我选B。”
声音不高,却像一道无形的冲击波,彻底击碎了那个他刚刚亲手签署放弃的世界。
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,隔绝了一切。
走廊上,几个抱着文件的员工好奇地看着这个从最高会议室里走出来的、牵着狗的前帝国继承人。
目光各异,有好奇,有探究,更多的,是看一场盛大失败后的幸灾乐祸或单纯吃瓜。
顾斩浑然不觉,或者说,毫不在意。
他牵着兴奋地东张西望、鼻子不断嗅着空气中无形线索的小火,走向电梯。
电梯门光洁如镜,映出他平静无波的脸,和他脚边那双燃烧着金红色光芒的、不属于普通犬类的眼睛。
电梯下行数字不断跳动。
顾斩看着那跳动的数字,感觉到的不是坠落,而是……释放。
当电梯抵达一楼的清脆提示音响起时,他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他低头,对上半仰着头看他的小火,脸上露出了离开那个会议室后的第一个、真实而带着野性的笑容。
“走吧,伙计。”
他轻声说,拽了拽狗绳。
“猎魔开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