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被暴君厌弃,日日活在恐惧中,终于假死脱身。可他却在我“死”后疯魔,血洗朝野,
只为寻我。我以为逃出生天,却被他从市井深巷挖出,囚于金笼。他不再冷酷,
而是以更偏执的爱,将我溺毙。他曾是我的噩梦,如今成了我的唯一。这份爱,是囚禁,
还是另类的救赎?1“陛下,琴音哀戚,恐伤龙体。”我垂首立于殿下,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高坐龙椅之上的尉迟燎,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他手中把玩着一枚血玉扳指,
猩红的色泽映着烛火,诡异如魔。阶下,首席琴师惊恐地跪伏在地,身体抖如筛糠。“哀戚?
”尉迟燎终于开口,声音淬着冰。“朕的男后都觉得哀戚,看来是你的琴声,扰了他的清静。
”琴师的头磕得砰砰作响,带着哭腔哀求:“陛下恕罪!陛下恕罪!奴才再也不敢了!
”我心头一紧,上前一步。“陛下,今日是您的生辰,不宜见血。
”尉迟燎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,那眼神冰冷刺骨,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厌弃。
仿佛我不是与他同床共枕的男后,而是一件碍眼的摆设。“哦?你在教朕做事?
”他语调轻飘飘的,却让我背脊瞬间窜起一股寒意。我深知他的脾性,残暴乖戾,喜怒无常。
三年来,我身为敌国送来的质子男后,早已学会如何在他面前藏起所有棱角,
像影子一样活着。可今天,我不能不开口。这位琴师,曾在我初入宫时,教过我宫中礼仪,
算是有半份恩情。“臣不敢。”我压下心中的恐惧,尽量让声音平稳。“只是琴师年迈,
一时失手,还望陛下念其多年侍奉,从轻发落。”尉迟燎忽然笑了。那笑容没有半分暖意,
反而更显阴森。他缓缓起身,一步步走下台阶,明黄色的龙袍拖曳在地,像一团燃烧的烈火,
要将这宫殿吞噬。他走到我面前,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。“朝夕,你还是这么心软。
”他伸出手,用那戴着血玉扳指的拇指,轻轻摩挲我的脸颊。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一僵。
“你越是为谁求情,朕就越想让他死。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。“你说,
朕该怎么处置他,才能让你高兴呢?”我死死咬住嘴唇,不敢再多说一个字。求情,
只会让他死得更快、更惨。这就是尉迟燎,一个以折磨我为乐的疯子。他见我不语,
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他转过身,目光扫过那抖得快要散架的琴师。“拖下去。”“不,
不是杖毙。”他仿佛猜到了我的心思,特意回头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里的戏谑让我如坠冰窟。
“朕今日高兴,赏他个体面点的死法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。“慕后心善,
不忍见血。”“那就劳烦慕后,亲手为他赐一杯毒酒吧。”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
一片空白。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,震惊、怜悯、幸灾乐祸。
太监很快端来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一只青玉酒杯,里面盛着琥珀色的液体。我知道,
那下面藏着的是穿肠烂肚的剧毒。“陛下……”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。“怎么?
”尉迟燎挑眉,“你不愿意?”“还是说,你想替他喝?”他的话语像一条毒蛇,
紧紧缠绕住我的心脏。我看着跪在地上,已经面如死灰的琴师,
再看看尉-迟燎那双毫无感情的眼。我明白,我没有选择。我端起酒杯,一步步走向琴师。
每一步,都像踩在刀尖上。琴师抬起头,浑浊的眼中满是绝望。他没有挣扎,也没有再求饶。
他知道,在尉迟燎面前,一切都是徒劳。我将酒杯递到他嘴边,手抖得几乎要握不住。
“对不住。”我用气声说。琴师惨然一笑,张开了嘴。就在我准备将毒酒灌下去的那一刻,
他忽然用尽全身力气,朝我撞了过来!“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!”我猝不及防,
整个人向后倒去,手中的酒杯脱手而出,毒酒尽数泼在了我的手臂上!
一阵灼烧般的剧痛传来,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迅速变得焦黑,冒起青烟。“啊——!
”我发出一声惨叫。殿内瞬间大乱。“护驾!护驾!”侍卫们一拥而上,
将发疯的琴师死死按住。尉迟燎却看都未看那琴师一眼,他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,
一把抓住我被灼伤的手臂。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惊惶与暴怒。
“传太医!!”他对着周围的宫人大吼,声音嘶哑。“若是皇后有半点差池,
你们全都给朕陪葬!”2剧痛让我几乎昏厥,但我残存的理智却无比清晰。这是一个机会。
一个我策划了整整一年,梦寐以求的机会。尉迟燎的暴怒,宫殿的混乱,
正是我计划中最好的一环。太医们很快赶到,跪在地上为我诊治,个个面色惨白,冷汗直流。
“怎么样?”尉迟燎的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戾气。为首的太医战战兢兢地回话:“回陛下,
皇后……皇后这手臂,是被‘焚肌散’所伤,此毒霸道无比,恐……恐难保全。”“废物!
”尉迟燎一脚将他踹翻在地。“朕要你保住他的手!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!
”“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若是治不好,朕就诛你九族!”太医吓得魂飞魄散,
连滚带爬地继续施救。我躺在尉迟燎的怀里,感受着他身体因为愤怒而传来的细微颤抖。
他是在担心我吗?不。我立刻否定了这个可笑的想法。他只是觉得他的玩具坏了,
让他失了颜面。他的占有欲不允许属于他的东西有任何瑕疵,哪怕是他自己亲手毁掉的。
我闭上眼,任由疼痛和药味将我淹没。混乱之中,我悄悄对我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,
小尘,使了个眼色。他是我的人,是我在这深宫之中,唯一能信任的人。他立刻会意,
趁着所有人手忙脚乱之际,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。计划,已经开始。当晚,
我居住的朝凤宫“意外”走水。火势凶猛,几乎在瞬间就吞噬了整座宫殿。
当我被“救”出来时,已经是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。当然,那不是我。
那是我和小尘早就准备好的一具死囚尸体,身形与我相仿。而我,
则通过宫中早就挖好的密道,成功逃出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。三天后,
我坐在一艘南下的商船上,听着船客们议论京中的巨变。“听说了吗?皇帝疯了!
”“皇后葬身火海,尸骨无存,陛下当场就吐了血。”“然后就开始了大清洗,
说要彻查皇后死因,将‘凶手’碎尸万段。”“整个太医院,还有朝凤宫所有当值的宫人,
全被杀了,一个不留!”“朝中但凡跟皇后有过一点节的,全被下了大狱,严刑拷打。
听说这几天,菜市口的血就没干过。”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。疯了?我心中冷笑。
那不过是他排除异己的借口罢了。我这个敌国质子,本就是他皇位上的一根刺,
也是朝中某些党派用来攻击他的武器。如今我“死”了,正好给了他一个完美的理由,
将所有看不顺眼的人,一网打尽。他哪里是在为我复仇,他分明是在庆祝。
我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,压下心中那丝莫名的烦躁。从此以后,世上再无男后慕朝夕,
只有江南一介布衣,慕先生。尉迟燎,你我之间,再无瓜葛。……三年时光,一晃而过。
我在江南一个名叫“烟雨镇”的地方安顿下来。这里山清水秀,民风淳朴。
我靠着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为生,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。
我甚至……以为自己可以拥有新的生活。镇上首富的女儿柳莺莺,是个温柔婉约的女子。
她时常会借着送点心的名义,来我的学堂坐坐。她看我的眼神,带着不加掩饰的爱慕。
我虽无心于此,但也不忍直接拒绝这份难得的善意。我以为,日子就会这样平淡地过下去。
直到那天,我在镇上的笔墨铺子,遇到了一位西域来的商人。他看到我时,眼神明显一滞,
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。我当时并未在意。可我没有发现,在我转身离开后,
他立刻叫住了跟在我身后的柳莺莺。“小姐,
敢问刚刚那位先生是……”柳莺莺有些羞涩地答道:“那是慕先生,我们镇上的教书先生。
”商人眼中精光一闪,压低了声音。“小姐,你可知当今圣上,三年来悬赏百万两黄金,
只为寻找一样东西?”“什么东西?”柳莺莺好奇地问。“前朝故后的一枚贴身玉佩,
据说那是他故国之物,从不离身。”商人死死盯着柳莺莺,“我刚才,好像在慕先生的腰间,
看到了那枚玉佩的穗子。”3柳莺莺的脸色瞬间变了。她想起,
慕先生腰间确实一直挂着一枚玉佩。那玉佩被藏在衣衫之内,轻易不示人,
但那墨绿色的穗子,她却见过数次。她也曾好奇地问过,慕先生只说是家传之物,不便多言。
家传之物?一个穷困潦倒的教书先生,哪里来的那种质地一看就非凡品的玉佩?
一个巨大的诱惑,像毒蛇一样缠上了柳莺莺的心。百万两黄金!那是什么概念?
足以让她家成为江南第一首富!更重要的是,若是她将这个消息上报,那便是天大的功劳!
说不定,还能得到陛下的青睐……这个念头一旦升起,便再也无法遏制。
她看着我离去的背影,眼中温柔的爱慕,渐渐被贪婪和野心所取代。她没有丝毫犹豫,
立刻回家将此事告知了她的父亲,镇上的县令。县令一听,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。
这可是通天的富贵!他当即写了加急密报,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。而这一切,
身处漩涡中心我,却毫不知情。我依旧每日教书、写字,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平静。
直到半月后的一天。那日,天色阴沉,镇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。镇口的大路被封了,
只进不出。一队队身着黑色甲胄的士兵开进镇子,肃杀之气让所有百姓都闭门不出。
我站在学堂的窗边,看着街上巡逻的禁军,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。这些禁军的服制,
是京城的御林军。他们怎么会来这里?一个小孩子跑来敲我的门,气喘吁吁地说:“慕先生,
不好了!好多官兵,把、把柳家给围起来了!”柳家?我心头一沉。难道是柳家犯了什么事?
可下一秒,我就看到柳县令和柳莺莺,竟被一群禁军“护送”着,径直朝我的学堂走来。
柳莺莺换上了一身华贵的衣裙,妆容精致,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与期待。
我瞬间明白了什么。我的手脚一片冰凉。背叛。我被背叛了。我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玉佩,
那里空空如也。昨夜,柳莺莺最后一次来给我送汤。她走后,我便发现玉佩不见了。
当时我只以为是自己不慎遗失,还懊恼了许久。现在想来,一切都清晰了。“慕先生,
你可知罪?”柳县令站在门外,一改往日的恭敬,厉声喝道。我没有理他,
只是死死地盯着柳莺莺。柳莺莺被我看得有些心虚,但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,
她又挺直了腰板。“慕先生,别怪我。”她柔声说道,语气里却满是虚伪的得意。“要怪,
就怪你不该是前朝皇后。”“欺君罔上,可是死罪呢。”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。
他们不仅出卖了我,还直接捅穿了我的身份。完了。一切都完了。就在这时,
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。一个身穿黑色龙袍的高大身影,在一众禁军的簇拥下,
如同一尊从地狱归来的神祇,缓缓走来。他的出现,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三年不见,
尉迟燎身上的戾气更重了。他的眼神扫过众人,最后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那一瞬间,
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的猎物,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。我以为会看到他眼中滔天的怒火,
会听到他下令将我凌迟处死。然而,没有。他的眼中没有愤怒,没有恨意,
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,近乎疯狂的狂喜和偏执。他无视了跪了一地的官员和百姓,
也无视了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柳莺莺。他一步一步,径直向我走来。他的脚步很稳,
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仿佛害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。他走到我面前,停下。
我们之间,只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槛。他抬起手,那只戴着血玉扳指的手。我闭上眼,
等待着死亡的降临。可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。取而代-之的,是脸颊上一阵温热的触感。
他用指腹,轻轻擦去我脸颊上的一点墨迹。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,
仿佛在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。“朝夕。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
带着压抑了三年的痛苦和思念。“朕……终于找到你了。”4“陛下!罪臣在此!
”柳县令连滚带爬地跪到尉迟燎脚边,高高举起手中的玉佩。“微臣协同小女柳莺莺,
幸不辱命,为陛下找到了诈死的逆贼!”柳莺莺也跟着跪下,娇滴滴地开口:“陛下,
臣女第一眼见到此人,便觉其形迹可疑。”“故而用些小计,从他身上取得了这枚玉佩。
”“还请陛下明鉴!”她满心以为自己会得到天大的赏赐,甚至一步登天。然而,
尉迟燎却连看都未看他们一眼。他所有的注意力,都在我身上。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,
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我牢牢困住。“逆贼?”他忽然低笑出声,笑声中满是嘲讽。
“朕的皇后,什么时候成了逆贼?”柳县令父女俩都愣住了。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,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尉迟燎缓缓直起身,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们一眼,那眼神,
比看死人还要冰冷。“你们,很好。”他说。“把朕的皇后,逼得有家不能回,有国不能归。
”“你们可知罪?”柳县令的脑子嗡的一声,彻底懵了。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
情节不应该是这样的!他不该是龙颜大怒,下令将这个欺君的罪人碎尸万段吗?
为什么……为什么听陛下的意思,反倒是他们有罪?柳莺莺也傻眼了,
她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,血色一点点从脸上褪去。
“陛下……臣女……臣女是为了您啊……”她颤抖着说。尉迟燎终于将目光转向她,
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。“为了朕?”“你用计骗取他的信物,将他逼入绝境,
引朕来此,是为了朕?”“还是为了那百万两黄金,和你那一步登天的美梦?
”柳莺-莺被他看得浑身发冷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尉迟燎不再理会她,他弯下腰,
不顾我身上粗布麻衣的尘土,竟是想将我打横抱起。我浑身一僵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别碰我!”这个动作,彻底点燃了尉迟燎眼中的疯狂。他脸上的温柔和狂喜瞬间褪去,
取而代之的是毁天灭地的暴戾。“不准躲!”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
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“朝夕,你还想跑到哪里去?!
”“三年前你用一场大火骗了朕,让朕像个傻子一样,抱着一具焦炭哭了三天三夜!
”“朕为你血洗朝堂,为你掘地三尺,你却躲在这里,跟这些蝼蚁过得逍遥自在!
”他猩红着眼睛,死死地瞪着我。“你是不是还想着,跟那个女人双宿双飞?
”他的目光扫过一旁吓傻了的柳莺莺,妒火几乎要将他自己烧成灰烬。我被他吼得耳膜生疼,
手腕上的剧痛更是让我无法思考。我只知道,我落入了魔爪,再也不可能逃脱了。绝望,
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“放开我……”我挣扎着,声音微弱。“放开你?
好让你再死一次给朕看吗?”尉迟燎怒极反笑,他猛地将我拽进怀里,紧紧地禁锢住。
“慕朝夕,你听好了。”“从今往后,你休想再离开朕半步!”“就算是死,
你也必须死在朕的怀里,埋在朕的身边!”他抱着我,转身就走,
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的战利品。禁军立刻跟上,将我们团团围住。
柳县令和柳莺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。他们不明白,
为什么献上天大的功劳,换来的却是帝王雷霆般的震怒。
就在尉迟燎即将抱着我踏出学堂大门的那一刻,我用尽全身力气,嘶吼出声:“尉迟燎!
你这个疯子!”“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和任何人双宿双飞!”“是你!是你逼我的!
你把我当成玩物,肆意折辱!我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逃离你!”我的话,像一把尖刀,
狠狠刺入尉-迟燎的心脏。他的脚步猛地顿住。他僵硬地转过身,看着我,
眼中是滔天的怒火,和一丝我看不懂的……受伤。“玩物?折辱?”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,
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痛楚。“朕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,朕遣散后宫,
独守着你一人。”“朕为你杀了所有敢非议你的人,你竟然说……朕在折辱你?
”他死死地盯着我,仿佛要将我的灵魂看穿。“朝夕,告诉朕,在你心里,朕到底算什么?
”5我被他的问题问住了。算什么?是高高在上,主宰我生死的帝王。是喜怒无常,
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。是我夜夜惊醒的噩梦,是我拼了命也想逃离的地狱。
我看着他眼中翻涌的痛苦,忽然觉得无比荒谬。他凭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?该痛苦,
该绝望的人,难道不是我吗?“你算什么?”我冷笑出声,眼中满是讥讽。
“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。”“我的国家因你而亡,我的亲人因你而死。
”“我被迫来到你身边,成为你的男后,受尽屈辱。”“尉迟燎,我恨不得食你肉,寝你皮!
”每一个字,都带着我积压了数年的怨恨和绝望。尉-迟燎的脸色,在我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
变得惨白如纸。他抓着我的手,力道不自觉地松开。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,
眼中那疯狂的火焰,似乎被一盆冰水当头浇灭,只剩下死寂的灰烬。
“仇人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。“原来……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。
”他忽然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“好,好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”他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。“既然是仇人,
那朕便用对待仇人的方式,好好‘款待’你。”他猛地挥手。“来人!”“将柳氏父女,
拖下去,凌迟处死!”“罪名,惊扰皇后,图谋不轨!
”柳县令和柳莺莺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,就被这道命令吓得魂飞魄散。“陛下饶命!
陛下饶命啊!”“臣女再也不敢了!求皇后开恩,求皇后开恩啊!”柳莺莺哭喊着向我爬来,
想要抓住我的衣角。可她还没碰到我,就被侍卫一脚踹开。“堵上他们的嘴,拖下去!
”尉迟燎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。侍卫们立刻用破布塞住他们的嘴,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拖走。
柳莺莺在被拖走前,用一种怨毒至极的眼神死死瞪着我,仿佛在说,我今天的一切,
都是拜你所赐。我看着这一幕,心底没有半分快意,只有一片冰凉。这就是尉迟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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